帶走月亮的女孩 | 美妙體態瑜珈在你家 - 2024年11月
帶走月亮的女孩
我總覺得好像把什麼東西遺忘在家裡了。最後才發現,我沒有帶出來的是「家」。
妮達莉,一個像龍捲風般的開朗少女,她在波士頓出生,但旋即被父母帶回科威特,在那裡長大。出生於伊斯蘭家庭,她有許多不得不遵守、服從的規定與被寫定的命運;而環境中發生的種種紛擾、戰爭,她無從躲避,可是,這些都不是她的問題,因為她有超級無敵的武器──幽默,可以對抗邪惡世界!
她一出生就搞得全家雞飛狗跳,父親希望她是男孩,替她準備了一個男生的名字Nidal(有掙扎、爭吵之意),等到發現她是女孩,只好勉強加上一個字母,變成女孩的名字Nidali,但是,她的母親非常反對,因為,她不要她的女兒一生註定背負著「掙扎」之名。這個鬼靈精怪的小女孩,像雅典娜一樣,從小就讓父親頭疼,她有自己面對這個世界、面對變動不斷的生活、面對挑戰與外界差異的力量與主張。
雖然她父親老是說他們會回到巴勒斯坦,可是她以為科威特是他們永遠的家。直到她十三歲,伊拉克入侵,街道上響起長長的警報聲,他們不得不漏夜展轉到埃及亞歷山卓投靠外公。她的父親仍然想要回去科威特而一天到晚有不同的計畫卻不看現實,她的母親躲在音樂中尋找心靈的平靜。她只好自己想辦法去面對這個世界。
以下這封信,只是她的豐功偉業之一:
親愛的薩達姆.海珊先生,我坐在我父母那輛快解體的車中,我們正跨越您那美麗的國家,從您那醜陋的軍人手中逃脫。我爸爸目前已經送出了四瓶約翰走路跟三條絲質領帶給檢查哨的人員;我媽媽光是在過去四十公里的路途上,就捏了我的腿將近十三次。而我姑姑的火鳥汽車著火,被丟在卡巴拉省。而我,您也許懷疑,當我身邊發生這些無聊的事情時,我在做甚麼?我的內褲裡面正在淌血,卻因為太尷尬而不好意思請車隊停下來。我寫這封信給您,要讓您知道,我焦急地等著見到某位叫做法赫爾.阿爾丁的人,他長得很帥,很愛挖苦人,他今年應該就是我男朋友了,但是,拜您所賜,現在一切都搞砸了。我恨您那他媽的勇氣。我非常希望那佈署在最接近您的火箭船可以用力掰開您的屁眼,我也希望您被驅逐出家園,永遠與您的人民分離,被萬能的阿拉判終生監禁,關在最底層的地獄裡,讓您永遠得用您的左手辦事,讓您手的皮膚永遠被燒光然後再重新長出來。您真摯的朋友,妮達莉.阿墨爾
本書特色
★中東新世代 甩開悲情 用幽默反擊宿命
★《歷史學家》作者Elizabeth Kostova讚歎:我認為我是相當嚴格而不容易動容的讀者,
但在讀到她書中對於家人與生活的敘述,有好幾次忍不住大笑,或者流下眼淚。
★Amazon讀者一致給予五顆星的評價
★這是一本充滿了愛、幽默與洞見的書
作者簡介
朗達.婕拉爾Randa Jarrar
小說家、專欄作家,也是阿拉伯語文學英譯者。一九七八年出生於芝加哥,母親有希臘與埃及血統,父親是巴勒斯坦人,但她是美國人。出生兩個月後,舉家遷移至科威特。她五歲就開始上學,從此喜歡上讀書。一九九○年,伊拉克入侵科威特,因此全家搬到埃及亞歷山卓。一九九一年,因為父親工作的關係而遷至紐約。十八歲,她生了一個兒子;二十歲,為了遠離家人與前男友,於是她搬去德州奧斯丁。二○○○年,開始寫小說。
二○○七年,自傳性質濃厚的處女作《帶走月亮的女孩》獲得密西根大學「霍普伍德獎」(Hopwood Award)。二○○八年,此書獲得Arab American Book Award最佳小說獎。《歷史學家》作者Elizabeth Kostova也讚歎:我認為我是相當嚴格而不容易動容的讀者,但在讀到她在敘述中對於家人與生活的論斷,有好幾次忍不住大笑,或者流下眼淚。
她不滿三十歲之前,已經經歷非常多令人驚訝的事情。在她部落格的自我介紹欄中,她寫道:接下來的歲月,還會有戲劇性發展……
第一部
1. 我們的命名……….11
2. 慰藉……43
3. 屋子裡將有音樂………74
4. 家的地圖…………..84
5. 夏天的布料………..96
6. 裸足大橋…….126
7. 生活是種考驗………..136
8. 宛如綠色大象的坦克……….157
第二部
9. 旅客……..183
10. 轉變……..197
11. 這是戰爭……….124
12. 宗教的榮耀……….144
第三部
13. 找到中心……263
14. 妳是一個剛搬到德州的十四歲阿拉伯小姑娘……..287
15. 自己動手做….294
16. 沒人想要告訴我們那件些狗屁倒灶的事…….299
17. 正點饒舌……313
18. 口述……….321
19. 蒂蜜特的女兒終於有了鞋子………….331
20. 出發就是抵達………351
1我們的命名 我記不得我怎麼會知道這個故事,我也不懂我怎麼可能還會記得它。八月二日,我出生那一天,我父親站在波士頓聖伊麗莎白醫療中心的護理站前,指間握著一支筆在填寫我的出生證明。由於我差點夭折,後來一度被救活,中間差點又沒救,現在我確定可以存活,所以父親一聽到醫生確定我沒事,立刻衝下樓去。父親在填寫出生證明時發現他並不確定我的性別,不過這不重要,他一直認為我會是個男孩。我還安然漂浮於媽媽那充滿羊水的子宮裡時,他便把我當成男孩一樣跟我說話。當他要填寫「小孩名字」的欄位時,他手微顫,以他最美的英文書寫體寫下「尼達爾」(Nidal)這個名字(意思是爭吵、掙扎)。這不是我祖父的名字,而我父親的名字是瓦希德,但他童年時一直被喚做薩依德。我父親是家中唯一的兒子,所以這樁要依我祖父的名字來為兒子命名的重責大任,就直接落在我父親肩上了。但這個命名大事被我父親從他當時還硬朗的肩膀輕率地甩掉,就像甩掉一根線頭或是頭皮屑──這些比喻在第二天被我祖父怒氣沖沖寫進信裡,從巴勒斯坦西岸區的傑寧寄到波士頓來。 那麼,為什麼我親愛的父親在我一出生就迫不及待填寫我的出生證明呢?因為,在他之前有三個哥哥,但那三人還沒等到有人幫他們填寫出生證明──更別說是死亡證明了──就像三顆微弱的流星似的隕落了。因此,我一出生,他的迷信便取代了他抱我的渴望;況且,他跟自己說,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擁抱。 父親填完整張表格之後,便像個帝王似的將表格遞交給一位黑人護士;他記得這個護士叫做「朗達」。朗達盯著那張出生證明上的名字,嘆了口氣:「真該死!」穿著夾腳拖鞋的父親轉身衝上白色瓷磚長廊,繞過電梯,跑了三層樓上到產婦病房,闖進生產室裡。母親正在餵我母奶,我急切地吸吮著初乳,不時還把媽媽的乳頭吸丟。